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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2018年耶誕夜播放的耶誕名曲當中，哪一首最夯？是Jingle Bells？還是Last Christmas？答案：以上皆非。根據音樂串流服務Spotify公布的數據，耶誕夜創下單日收聽次數最多的歌曲，是花蝴蝶瑪麗亞凱莉的「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總共被播放1,100萬次。1,100萬次絕對是個驚人數字，就算瑪麗亞凱莉一次只拿1塊錢，光耶誕夜這一天她就能笑領1,100萬台幣的年終獎金，足以令全球各地正從襪子裡取出耶誕禮物的大朋友和小朋友們捶胸頓足。問題是，花蝴蝶並沒有領到這份耶誕大禮，因為她從串流業者真正分得的利潤，連一塊錢都不到。根據業界估算，Spotify每播放1首歌，通常會分給版權所有者0.006到0.0084美金的版權費，換算成台幣，最低是1毛8，最高2毛5。也就是說，就算用最高費率計算，瑪麗亞凱莉也只能領到9萬多美金的版權費，相當於台幣280萬出頭。聽起來不算太糟，但實際上這筆錢是「所有」版權擁有者加起來所能領到的金額，包括了唱片公司、製作人、作曲者、編曲者都從中分一杯羹，等到錢進了瑪麗亞口袋，大概只剩下區區幾十萬。如果花蝴蝶打算買輛車犒賞自己，可能只有廉價的國民代步車可選。成立於2006年的Spotify，是目前全球最大串流音樂服務，用戶數在去年已衝破1.4億，其中包含7,200萬付費訂戶，被視為是串流音樂的代名詞，也是許多樂團、歌手眼中的救星──或眼中釘。「Spotify的成立宗旨是相信音樂無國界，串流技術才是聆聽音樂最可靠、便利的方式，也是對樂手和樂迷來說最有利的模式，」Spotify在今年2月股票上市時發出的聲明中表示。將音樂從CD專輯的一次性「購買」，轉換到聽到飽的「訂閱」模式，串流音樂剛問世時被各界寄以厚望，期待這種新形態服務能夠解決長久以來數位盜版肆虐的問題，而Spotify問世之後也確實很快獲得了消費者的擁抱，用戶只須繳交低廉月費，就能聆聽所有加入Spotify陣營的藝人作品，徹底顛覆以往「買唱片、聽音樂」的音樂消費模式。「大家聽音樂的方式已經變了，」1位音樂系大學生Miles Boone說：「現在很多專輯都不出實體CD，全都數位化了，串流平台幾乎成了唯一的發行平台。」但在增加樂團曝光機會，降低發行門檻同時，訂閱模式的缺點也很快反映在藝人日益消瘦的荷包上。流行天后Taylor Swift在2014年痛批串流服務壓榨樂手，不惜將所有創作從Spotify下架；另類搖滾樂團電台司令的主唱Thom Yorke也曾以「死屍發出的最後一聲響屁」來形容Spotify，可見心中恨意之深。延伸閱讀：【一首歌一毛八（下）】串流用戶增加歌手收入反減少 音樂產業亟待重新整合更多鏡週刊報導【男妝韓流（上）】出門必上BB霜 亞洲男性展現新「男人味」【男妝韓流（下）】「水嫩小鮮肉」形象大放送 各大品牌搶進亞洲市場試水溫投保難度高 日本同志族群老後生活堪憂